我像看到脉搏

歪光环少年会牵手成功光翅膀的前辈吗








*相声选手段子文学上线


  

*cp:能安德


  



  

1.


  

回到宿舍时安德切尔看到A4预备组的同伴围坐一圈似乎在讨论什么,卡缇看到他出现,非常兴奋地大喊:安德切尔!呜呜呜咕呃啊…!!


  

史都华德制住卡缇。安赛尔与玫兰莎制住安德切尔,他们在在绒毛地毯上团团落座,高悬的吊顶灯照亮安德切尔满头的雾水。


  

安赛尔轻轻戳了一下安德切尔的脸:你吃了吗?


  

安德切尔:无。


  

安德切尔:你们想请我吃饭?


  

史都华德:无。只是龙门的问候方式,于是入乡随俗地这样问候你。那么我们接下来审问你可以吗?


  

安德切尔:……


  

玫兰莎:别害怕。很快就会结束,不疼。


  

安德切尔:?是谁教给你那么肮脏的表达。是博士给你们说了什么吗?我看到他刚呵呵呵笑着从宿舍走出来。


  

史都华德:博士……博士说了很多,哎,事实上他说得太多了。


  

安赛尔:所以我们作为你的监护人,有必要找出专门的时间来关心你的感情状态。并对其作出合理的决策。


  

感情状态?安德切尔发现了关键词,不动声色地迷惑起来。


  

安德切尔:监护人个头,别趁机占便宜。


  

安赛尔:总之,我们接下来要问的问题,你都要从实招来。不然就让卡缇咬你哦。


  

史都华德苦口婆心:我们都是为你好。青春期的孩子神智还没有发育成熟,很容易酿成大错啊。


  

安德切尔眨了眨眼,看向正捏着裙边低着头的玫兰莎:他们吃错什么药了?


  

玫兰莎:嗯…你问博士?但其实,我也好好奇。


  

这时卡缇挣脱了史都华德的束缚:安德切尔!你和你那位同族的漂亮姐姐在谈恋爱是不是?!博士什么都告诉我们了!!卡缇兴奋极了,她的声音能穿透复合金。


  

安德切尔感到自己头顶的光环变成问号的形状。


  

史都华德:博士说你们常常在战场上站在一起,在红刀哥眼皮底下咬耳朵。能天使小姐还把铳教给你玩。博士从来没见过能天使小姐有让其他人碰她的铳。


  

安赛尔:前几天你被对面无人机的炸弹敲昏,别人都在斟酌如何深入敌后,是能天使小姐主动提出要自己把你带回罗德岛。


  

安德切尔:友爱如山。


  

玫兰莎:但是,你刚刚颤抖了。


  

安德切尔:……


  

几个人陷入各怀鬼胎的沉默。


  

过了一会儿,天真无邪的卡缇率先打破了僵局:开盘开盘,我赌一千龙门币,你们俩肯定在谈恋爱!不然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呜呜呜…


  

老奸巨猾的安赛尔拍上地毯:我赌五千。哎哎卡缇你先把钱拿出来。不许赖账。


  

史都华德:我赌一万,他们俩已经在商议结婚典礼买哪国糖了。


  

事情发展的太快,安德切尔只来得及?一下,桌上已经堆满了足以让博士眼红的龙门币。


  

玫兰莎拘谨地打开钱包:安德切尔,这里是五万,结婚时不要忘了邀请我们几个。


  

玫兰莎你也?安德切尔给了菲林少女一个恨其不争的眼神,玫兰莎抖了抖耳朵,两人相对无言。


  

众人看向安德切尔。


  

安德切尔看向众人。


  

安德切尔:你们就这么关心我与能天使前辈的…的感情进程?


  

这下,在场的人除了玫兰莎都点了点头,虽然玫兰莎也有些开心的样子。


  

安德切尔沉吟片刻。


  

半晌,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龙门币丢到那摞岌岌可危的钱上,说:


  

“三十,不可能恋爱。我杀全场。”


  



  



  

2.


  

这其实是相当一边倒的赌局。因为除开在战场上的时间,安德切尔其实根本连能天使的影子也见不到。


  

能天使的行踪难以捉摸,他也懒得捉摸,偶尔在天台风口处远远看到能天使在向德克萨斯讨要pockey,或者在围栏上伸着双臂迎风走独木桥,嘴里叼根没被点燃的香烟。安德切尔在阴影里默默站一阵,也许为吹风乘凉,也许因相见无言,也许半空中她微微抖动的翅膀就像切片的月光。


  

他年龄太小,资历不够,不过这不是在工作中倚小卖小的理由。一柄看起来轻巧无害的弩也自有其价值,拉特兰人惯用的铳反倒更不利于施展源石技艺,安德切尔和能天使一起站在后排,他们中间隔着一位重装,他端着弩,看能天使风淡云轻的降下枪林弹雨。她更轻盈,更自娱自乐,铳发出的哐啷声响像赞美诗。


  

一会儿能天使前辈看过来的话就和她打个招呼吧。安德切尔心想。最后一只源石虫像西瓜汁一样飞扬四溅,能天使果然转过头来冲他笑。


  

“今天表现得也十足十足好呢!”她强调一件事时喜欢重复很多次副词。“快点回去陪我吃苹果派吧!”能天使的声音徒然增大。安德切尔就看到德克萨斯恰着pockey走过来。两个少女结伴离开。他对着她们的背影摆手,觉得自己有点好笑,又把手放下。这时能天使回过头来对他伸了大拇指,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。

他回以礼貌的假笑。


  

脚边一只死得不甚透彻的猎狗pro发出呜呜嚎叫。安德切尔看了看它,蹲下来抚摸它生长了结晶的侧颈。


  

愿上天祝福你。


  

他心里默默想。


  

站起来时他的手被猎狗pro咬得鲜血淋漓,狗的脑袋里插着一支弩箭,和其他猎狗pro不同的是,它紧闭双眼显得不再狂暴嗜血,似乎离开得很宁静,像聆听着柳条编织的劝诫故事入睡,竟致于几分迷惘。


  



  

安德切尔挂了号在医疗室外等待接种狂犬疫苗。


  

他回头看了眼墙后露出一排五颜六色耳朵的预备组同伴:“你们放弃吧,在明天的空中威胁提上日程之前,我不会再和能天使前辈见面了。”


  

那排耳朵抖动了一番,似乎交流得火热。紫耳朵微微摇晃着发出声音:你的手没事吧?


  

“问题不大。”安德切尔说。“快去吃饭吧,这种伤打几针疫苗就没事了。不必担心。”


  

他有些好笑的注视着耳朵们隐没。


  

五分钟后安德切尔站在医疗室里看到能天使满脸惊讶的抬头,一边头昏一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A4的小伙伴将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不幸的错过了什么,实在是太好了。


  

安德切尔如是想。


  



  

3.


  

“前辈,你怎么在这儿,有哪里受伤了吗?”安德切尔问。


  

“我没事,只是刚把一些过度疲劳的小新人送过来检查身体。倒是你出了什么事?”


  

能天使走过来。小心翼翼的捧起安德切尔的手:“喂喂,这不是伤得很重吗。怎么回事?今天的任务明明完成得很圆满啊。是不是我走之后你被谁给欺负了?”


  

“不是,呃。”安德切尔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:“我物理超度了一只半死不活看起来很痛苦的猎狗pro,为了不让它走时太难过就拿手给它含着了。”


  

“……”


  

“……”


  

“我也知道还有更好的方法……”


  

“安德。”能天使眼睛闪闪发光:“你是天使吗?”


  

安德切尔:我还真是。


  

她捧着男孩的手靠近了一些:“不是开玩笑哦,我一直感觉……”能言善辩的能天使也变得有些语塞,她不常用这种语气和自己的后辈说话:“作为拉特兰人,你要比我细心得多。”


  

“前辈,你误会我了。对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展现出心情使然的善意绝非慈悲之心。”安德切尔说。


  

“原来是这样,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昨天是怎样的心情吗?”


  

“和平时差别不大,可能我心情好就会这么做。”安德切尔一本正经,一字一句的解释道:“我心情一直都很好,所以……”


  

“所以你一直都很慈悲。”能天使说。


  

“你真可爱,但是你的手伤得真重,不能再拖延了,我这就叫医生来给你打针。”


  

“嗯。”安德切尔轻声应道:“对不起,下次会换种更妥当的方法的,让你担心了。”


  

“安德,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你。”


  

“谢谢你的放心。”


  

能天使咧开嘴笑了,安德切尔也是。两个萨科塔牵着手笑了好一会儿,没人觉得尴尬脸红。他们身影重叠,侧面看去能天使像分了一只翅膀给安德切尔。


  

“哎,你过来一点。”能天使说。安德切尔顺从的低下头,能天使便踮脚吻了吻男孩的前额,半是梦境半是疼痛之间,她像夜里一道洁白的光线,落入了情人的手心。


  

事实上,他们只半秒便分开了,注视对方时眼神平静,连衣领的皱褶都不曾紊乱。


  

能天使说这是成年天使给小天使的祝福。


  



  

身后的一声干咳让精神陷入胶着状态的两人回过神来。


  

白发医生法华琳左看看右看看,“啪”一声把药箱放到桌上,然后笑眯眯地对安德切尔命令道:“坐下,拿肥皂搓自己十五分钟后叫我过来给你注射。”


  

十五分钟后,安德切尔确信天使的祝福完全无效,他目光空洞的看向华法琳:“你把我咬死吧,求你把我咬死,或者吸干我的血,都比打这针的感觉更爽快一些。”


  

华法琳和颜悦色的安慰他:“放心吧,这类品种只用打第一次。再说,谁让你自己作死,虽然我一直想尝尝萨科塔族的血液,但很讨厌血里掺杂药水味道呢。”


  



  



  

第二天能天使捂着手臂出现在医疗室鸡飞狗跳:


  

“华法琳!我被狗咬了!”


  



  



  

4.


  

在同能天使前辈一起打针的时光里,安德切尔常常能看见门外转瞬即逝的耳朵。


  

“你的小伙伴们又来找你了。”能天使朝外努努嘴,她边和安德切尔分享德克萨斯友情提供的水蜜桃味pockey边翘着腿,看上去惬意得很:“你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吗?我要和他们打个招呼。”她冲门后探出头的卡缇挥了挥手,卡缇高兴的回应,然后被身后的史都华德一把捞走。


  

“前辈,不要理他们,他们不怀好意的。”安德切尔把一切看在眼里,微微有些头痛:“我们这么坐着就好,这么坐着就能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

  

“坐着赚钱,这不是成基金经理那种家伙了吗,安德果然厉害。”


  

“不,不是那种原理,也别这么夸我。”安德切尔抖了抖,能天使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拼凑起来的未解之谜什么的,而且他注意到安赛尔正端着医疗器械走来走去:“前辈,保持肃穆,让我来为你祈祷伤口快些愈合吧。”


  

针后,安德切尔很欣慰的看到金发的鲁珀小姐来领人,他也许会被小伙伴们严刑逼供而死,但能天使将远离这复杂的尘世间,安德切尔得以在企鹅物流的社交圈里保持形象完整。


  

安德切尔拿卫生棉球捂着手臂,看向能天使离去时的背影,那高高悬在发顶的完美轮环镀了一层黄澄澄的温光。他赶紧低下头,他的运动鞋蹭到了一些麻醉药,闻上去有一股甜甜的怪味。


  

他不必把自己装扮成圣人英雄的模样,在昏昏沉沉的二月炮制一出聊胜于无的事变。只是很多时候他的怪念头像蚊子一样折磨着他,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摆脱开,这次他懒得费劲,便也没有摆脱。能天使说:这是给小天使的祝福。她那双橙红色的眼睛真漂亮啊。


  

宿舍书架旁挂着一顶绒线帽,起初,安德切尔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会不时悄悄向那边看去。他静静思考关于萨科塔、关于拉特兰的一切,他从未对国家与种族心存不满,只是常常因难以理解一言一行、一花一木,构成他少年时代最初的困惑。在来到罗德岛之后,他遇到了能天使,她与其他拉特兰人不同,她似乎能够理解世间的一切,为万物宽怀,枪林弹雨中翩翩起舞,水池边粗枝大叶的把整管牙膏挤到脸上天花板上,是那样的生机勃勃。所以他想,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理解他的礼物,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没有送出,于是去年复活节能天使拿到了安德切尔赠送的小兔子与一枚金币,规规矩矩合心合意。


  

谁知能天使后来告诉他,整个罗德岛怪人太多,只有安德切尔送给她的礼物符合节日。这样一听,反而是正常变得特别。能天使哈哈大笑着磨蹭他的肩头,看上去得意洋洋:可是你能送我礼物,我真开心,我喜欢兔子。


  

安德切尔问:那你喜欢绒线帽子吗?


  

能天使说:怪念头。


  



  

5.


  

一个月后,安赛尔顶着黑眼圈对安德切尔说:“我们输了。你们俩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纯真革命友谊,博士这厮冷cp嗑昏头了,到底怎么能在你们身上看出爱情?”


  

正在工作台埋首修理工具的安德切尔给了他一个眼神:“呵,当然不会有爱情,”安德切尔冷笑:“你们几个,愿赌服输红包拿来。”他好像是时候该和博士聊聊了。安德切尔在一片哀嚎声中默默心想。


  

能天使前辈和他的关系似近非远,同僚以上友情未满,一起给大斧哥抛过光一起绑架过新干员。有时候是因为他年纪轻轻,幻想就是幻想现实就是现实,分不清这两点将会很尴尬,一切就是如此简单。


  

医疗室里,安德切尔背靠白色窗帘数着钱。不可能恋爱,我杀全场。他默默想。得意之余又有点气闷,脑中莫名浮现出能天使眯着眼睛的样子。安德切尔把自己的不愉快归于早饭的豆浆没打匀称,吃着扎嗓子。


  

数完钱一抬头,安德切尔正好看到往医疗室里瞧的德克萨斯,德克萨斯看到他,开口问:能天使今天没来打针?


  

没有。你这是找不到她了吗。


  

空从德克萨斯身后冒出来,替她点点头,看起来又不是很确定是否该开口:月底她可能没钱打针了。哪里都找不到,我们还以为她会来找你。


  

她为什么会来找我?安德切尔想问。他没有说话,微微笑着注视对面的鲁珀少女。


  

空对安德切尔温和有礼的态度松了一口气(虽然仍是一副不是很会应对的模样):我搞不太懂你们两个哎,但能天使她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就是和你在一起,或是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了,她跑到火星背面都不会有人感到奇怪,还能毫发无伤的第二天胃口很好的吃五块苹果派。这么会保护自己的人,居然在战场上被猎狗咬到了,我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受伤想来医疗室体验生活。


  

哎,可是她真的不在这里。安德切尔弯起眉毛,看上去无辜极了。你们去别处找找吧,说不定又跑到火星散步了呢,如果我见到她也会催她快来医务室的哈。


  

谢谢你!空说,很快地拉着德克萨斯离开医疗室,安德切尔隐隐听到她低声感叹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忍俊不禁。他也不知道能天使在哪里,但他已经听到了想听的答案。就要劳烦两位鲁珀小姐翻遍火星把她找到了。


  

月底。安德切尔心想。她可真是总也存不住钱。安德切尔走去附近的ATM机,插入工资卡,把钱转账给了这场游戏的最大赢家。


  



  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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